柳如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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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初走大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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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帖被 柳如烟 从 鸟人游迹 移动到本区(2007-05-07)
   1、坐着鸽子到大漠    

  大漠——是我们这群人们梦寐以久的向往,然而事发突然,说走就要走,匆匆忙忙收拾好行李,买了机票,踏上了飞往大漠的第一站——兰州。上飞机前我们也不知道是什么机型,只知道飞机不大,大约是只可以乘坐几十人的小飞机。一路上遇到天气变化,又是云层,又是气流,把我们的心提到了嗓子眼,经过近二个小时的颠簸飞行,我们终于到了兰州机场。

  上飞机前我们的故乡阳光灿烂,气温高达三十八、九度,可兰州机场的地面温度还不到二十度,刚把心放到肚子里去了的我们,一踏出机舱门,就被迎面扑来的凉风慑住了,哆哆嗦嗦地(有点夸张)下了飞机,扭头一看,楞住了:诺大空旷的停机坪上就停着载我们来的飞机,孤零零地,小巧玲珑地躺在那里,象只小白鸽。我们中间有人突发一言:“难怪我们一路颠簸,原来就这么丁点大的飞机,完全是只鸽子嘛!”    

  “哈哈,就是呀,还是只醉鸽嘛!哈哈……”我们一行全都笑起来了,原来我们中间有个人的网名叫九歌,谐音“酒鸽”,因而他也就有了“酒鸽”、“醉鸽”之雅号。

  这么一笑,也不感觉冷了,开心之余,我们哼着自编的“坐着酒鸽到大漠呀,咿呀喂”的小调奔宾馆而去也。    

  2、阳关古道——阳关箫与阳关酒    

  原来来过西北,但也就只到过西安附近,真正的大漠可是第一次来。在兰州时,由于订不到当天飞敦煌的飞机,我们曾想过租一辆越野车从兰州开到敦煌,一打听,从兰州到敦煌飞机的直线距离就是一千二百多公里,开车的话大约得走二天多,而且期间还要穿越无人大戈壁。穿越无人大戈壁,对于我们这群没有经历过大漠风霜的江南人士来说,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。

  我们只好安静的等待二天后飞敦煌的飞机了。在从兰州飞敦煌的飞机上,我们看到了一望无际的沙漠和戈壁,满目褚黄和干涸,多少也算是见识到了一点儿大漠的风情了,也为我们没有冲动冒失地开车闯大漠而庆幸。    

  到了敦煌,我们决定先看阳关和玉门关,领略一下大漠边关的风采。大漠上没有公共汽车,只有包车走大漠了。遇到一个貌似忠厚的王姓师傅,他有一辆枣色的桑塔那,一讨价还价,就同意带我们游阳关和玉门关了。    

  汽车出了敦隍一直向西南方向奔去,一出市区,戈壁便出现了,只是开始还不是一望无际的大戈壁滩,可以看见远处绵延的的群山,在天际起伏。平坦的公路上绝少往来的车辆,所以我们的车速很快就达到了160码。开车的王师傅说在这样的戈壁公路上开车,车速一般都这么快,因为公路一般都很平坦,加之往来的车辆又极少。    

  古阳关位于敦隍西南70公里的南湖乡西侧,是因为在玉门关的南面,而自古就有以南为阳之说,所以称之为阳关。自汉代以来,一直是古丝绸之路南道的必经关口,因而盛极一时。而今,古阳关只有戈壁中那缓缓的沙丘顶上残留的一个汉代烽燧——墩墩山烽燧。经过了千年风雨的侵袭,墩墩山烽燧已很难看出它当年的雄姿,更难以想象它当年在丝绸之路上举足轻重的地位了。    

  对着墩墩山烽燧的一片沙丘缓坡上,新修建了一个曲型长廊,长廊的西北边一片较为平坦的地带,据说就是当年古阳关的遗址所在了。再往前看,一片开阔的戈壁滩,据当地人讲,那是当年的古战场。每当大风刮过,人们可以在戈壁滩上拣到不知是什么朝代的各种兵器和器皿的残片,因而有一段时间前来这里寻宝的人络绎不绝。到了月黑风高的晚上,还有人听到过战马的嘶鸣声,铮铮的兵器击打声和将士们的呐喊声……谈话的当地人一副虔诚的模样,不由得我们这些远道而来的过客不信了。    

  长廊的大门上有“阳关古道”四个字,大门左右有幅对联:悲欢聚散一杯酒,东西南北万里程。    

  至此不由人不想起王维的“劝君更进一杯酒,西出阳关无故人”那悲苍伤感的诗句,感慨万千。    

  站在长廊向西北方向望去,祁连山终年不化的山顶白雪皑皑,似乎悬浮在半空中,象蒙着轻纱的女郎,神秘而美丽。而一但迈出这阳关关口,前面便是荒凉的戈壁和沙漠,充满了尘沙和风暴、干涸和严寒,只有零星生长的沙漠植物伴着寂寞的人们。遥想当年往来的戍边的将士和客商们,在此宴请饮酒,作别亲友,作别故国的心情就可想而知了。

  在阳关景点门口的小摊上,我们见到了一种象半坡埙一样的东西,只是它有一个略带弧形的嘴儿。问起那个一脸忠厚的西北汉子,说是阳关箫。我们非常惊奇,欲买,问价,答:50元一个。还价,几经口舌,100元买了3个,喜滋滋地上车绝尘而去。并无师自通地吹起来了,当然是吹不成什么调,只是呜呜作响罢了。王师傅见了问何价买得,我们得意洋洋地告诉了他,他听了哈哈地笑起来:你们上当了,这东西也就最多5元钱一个!

  啊?我们面面相觑,转而都哈哈地大笑起来,不由得不佩服那个卖阳关箫的人了,生意做得可真好啊!    

  汽车向着阳关南边的南湖绿洲弛去,王师傅答应我们找一个有葡萄的庄园,让我们吃一顿阳关饭,喝一喝阳关酒,体会体会阳关古人的心情。    

  汽车一进入绿洲,顿时便清凉了许多,温度起码相差了十多度。路旁是参天的白杨树,路边是流淌的泉水。原来这里的绿洲的灌溉全都依靠着地下泉水,因为地面的党河河水基本上不能满足众多戈壁大漠的需求了,而有地下泉水的地方就可能出现绿洲。身处绿洲的我们全然没有了地处大漠的感觉,有的只是满目的苍翠和绿意。    

  车停在了一个叫“大漠人家”的庄园饭店前,干干净净的门脸儿,看上去象的一个维族人的家,房屋就坐落在葡萄园中。饭店主人在门前用不太标准的普通话欢迎我们,问过才知道不是维族,是地道的汉族人。进了饭店,一切看上去都是干干净净的,很有些惊奇,感叹这大漠深处也有如此干净的去处。主人遵从我们的意愿,将饭桌摆在了葡萄架下。    

  看着满架的无核白和马奶子葡萄,嘴馋的我们忍不住地想摘了尝尝,主人告诉我们,还要过一个星期左右葡萄才会真正成熟,现在虽然也可以吃,可会有点酸,但如果仔细找,也可以找相对成熟一些的葡萄。我们挑大的葡萄摘了颗尝尝,果真有些酸,我们不死心,满园子里到处找,终于被我们找到了几串稍熟一些葡萄。高兴的我们连忙把葡萄拿到路边清冽的泉水里涮了涮,便吃了起来,只是不停地遗憾早来了些时日,没能有福气赶上满园飘香,葡萄熟透的季节。

  不一会儿饭菜便上齐了,还是早晨吃了早点便出发的我们早就饥肠辘辘了,恨不得将桌上的饭菜一下子全塞到肚子里去。有人提醒,大家不是要喝阳关酒的么?我们立刻都笑了起来:是啊,怎么不喝呢,人生能得几回阳关游啊!    

  一致嚷着叫主人拿本地酒来,主人笑笑说,这里的本地酒就只有敦隍大曲了。

  可以!我们几乎都异口同声说道。    

  主人拿来了一瓶敦隍大曲,懂酒者打开了,不由得叫到:好酒啊!    

  我是能喝些酒的,可不知酒之优劣,只是由着同伴倒了一杯,大家一起举杯,朗朗地同声吟到:劝君更进一杯酒,西出阳关无故人。    

  哈哈的笑声不断了……    

  我举杯闻了闻,觉得酒气扑鼻,也不懂是否就是酒香,只是感觉酒精冲鼻,尝了一点,火辣辣的液体一直流到胃里,而且嘴里还有一种说不出的回味。问,懂酒者说是曲香味儿。另外有个同伴则说酒不好喝,难以下咽。有人提议不喝了,因为这酒不太对我们胃口。

  懂酒者说:不行,既来得阳关,就得喝阳关的酒,好喝要喝,不好喝也要喝,人生难得几回阳关醉嘛!    

  一席话又说得我们哈哈大笑起来,不由得豪情大发:喝,不醉不归!

  醉罢,阳关东回寻故人去也……    

  3、骆驼刺与骆驼    

  汽车在茫茫的戈壁上奔驰,湛蓝湛蓝的天空与远处的戈壁连成一线。我们到了敦隍才知道,虽然眼下正是热浪滚滚的夏末季节,可我们在这里坐的车都绝少有开空调的,问司机,他们都说没必要,我们起初都认为是司机们节约的借口。到了戈壁上,我们才确切地感到司机们说的不必要的道理。车窗外的烈日炎炎,刺眼的阳光照在干涸焦黄的戈壁上,地面温度起码有摄氏40度以上,远远地看去,地面的热浪都在微微地颤抖。可汽车开起来,迎面吹来的风却又带有阵阵凉意,不似想象中的那样热浪袭人。戈壁上也不是象我们想象中的那样寸草不生,远远地看着一丛丛暗绿色的植物,零星星地点缀在焦黄的戈壁上,给枯寂的荒漠增添了一丝生气。问王师傅,才知道那些植物大多是骆驼刺。

  在我生活的地方,是无缘结识骆驼刺的,只是从各种书上和资料里知道了骆驼刺的生命由来:骆驼刺的枝条呈绿白色,上面长着直直的小刺。在刺间分布着叶茎,叶子很小,只有麦粒儿大,在叶茎上呈对开交错排列,少则五至七片,多的达十五片,全是单数。不论是多雨草绿的夏季,还是天旱草枯的秋季,它总是绿油油的,一堆堆,一丛丛,格外惹人眼。它的根极富有韧性,而且扎得很深,才能吸到贫脊干涸土壤里的水分,因此在任何季节里它都绿意葱葱、生机勃勃。干旱和寒冷的严酷,使一切绿色生命望而却步,只有骆驼刺以最简单的形式生存下来,在毫不留情地虐杀一切绿色生命的干旱,暴风和严寒里,只有骆驼刺能够存活下来,形成戈壁滩上不多的点缀和生命的痕迹,并且保持和繁衍着庞大的家族。

  因为我们一行都没有没有见过骆驼刺,所以在一处较浓密的骆驼刺旁停了车。我仔细地摸了摸那绿色的骆驼刺,非常硬,而且刺非常扎手,可它看起来有一种非常超凡脱俗地美——桀骜不训、坚韧顽强。看着它,我想起了娇艳的玫瑰,它们唯一的共同之处就是都长着扎人的刺,可玫瑰生长在温暖湿润的地方,而它却生长在干旱、严寒且多风暴的戈壁荒漠地带,我甚至想到,它就似戈壁沙漠中的玫瑰了……它短而又细的枝,针状的叶,绿绿的,无丝毫的娇媚之态。听说它还开一种细小到几乎看不出的花,和孕育它的戈壁沙地一样的颜色,也应是花中最不起眼的色彩了。然而它却与任何花比起来毫不逊色,任风和昆虫为之授粉,默默地结籽,在寂寞的期待中迎接雨水,然后幽幽地发芽。据说蜜蜂采了骆驼刺的花所酿的蜜风味独特,芳香扑鼻,甜蜜非常呢。

  上车后和王师傅讨论起为何骆驼喜欢吃骆驼刺的问题,王师傅笑笑地告诉我们,他们当地有这样一句话:人吃辣椒找辣,骆驼吃刺找扎。据说骆驼一段时间不吃骆驼刺,就象喜欢吃辣椒的人想辣椒一样坐立不安呢,胃里痒痒的呀。

  听着王师傅的话,我不由地不钦佩生命的高度适应性了。在那广袤的沙漠翰海,为了生存,骆驼会使用驼峰蓄水,因为沙漠里没有那么多的清泉供它们饮用;为了生存,骆驼学会了吃骆驼刺,因为沙漠里只有它最多,可以果饥肠。而我们这些人类,在享受着高度现代文明的都市里,不甘寂寞,不甘无知,跋千山,涉万水,来到这前古的文明前,凭悼远古昨日的成就,探寻历史昔日的辉煌。如此,是否就可以站在历史的肩膀上,期待更大的辉煌,而不韬前人的覆辙,唤回忘却和衰落的文明呢?    

  4、玉门关外汉长城与河仓城    

  汽车继续在灿烂的阳光下行进,只要太阳晒不到的地方都很凉爽。可那怕是在车里,太阳晒在身上也是火辣辣的。到了戈壁上,我才知道了为什么虽然温度很高,喝了不少水,我们却没有什么汗可流,更没有随处找厕所方便,原来我们的水分都随着吹拂的清风和干燥的空气蒸发掉了,这些都是常年在这里跑车的王师傅告诉我们的。一路上憨厚的王师傅也打开了话匣子,告诉了我们很多前所未闻的事情。戈壁里的动物、植物,沙漠戈壁里的绿洲和海市蜃楼,引导着我们去那些荒芜人烟的地方,看历史上有名的那些遗迹和戈壁荒原里的那些奇异的自然景象。    

  汽车在广袤的戈壁上奔驰,前面和侧面远远出现了隐隐的湖面和绿洲,我们高兴地问王师傅是不是又快到绿洲了,王师傅笑着告诉我们,那就是奇特的沙漠戈壁里的海市蜃楼。我们都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,让王师傅停了车,仔细地看着那些幻景,感叹大自然的神奇。远处的海市蜃楼不停地变幻着美丽的景象,一个个小岛隐去了,一片片树林出现了,湖面时大时小,波光粼粼,一会儿又似一阵清风吹过,小岛又出现了,湖面变得越来越清晰可见,让我们这些初次进入戈壁的人都浮想联翩,欣喜若狂。我们不停地按动相机的快门,希望能够留下这永恒的瞬间。    

  继续前行,我们来到了唐代诗人王之涣的《凉州词》里所述的玉门关前。他的“黄河远上白云间,一片孤城万仞山,羌笛何须怨杨柳,春风不度玉门关”的名句更使玉门关名传千古。玉门关,俗称小方盘城,坐落在距敦隍90公里西北方向的戈壁滩上,是汉代以来通往西域的最西边的一个边关。因为从此输入中原大量的西域美玉,故被称做玉门关。西出玉门关有一段保存完整的丝路古道,至今还能看到古代车辙和足迹。    

  现存的玉门关遗址为耸立在疏勒河畔的一座土城,土城采用黄胶泥夯筑,中间夹杂着苇草,近似正方形。全城南北长26.4米,东西长24.5米,城墙高9.7米,宽3.7米,残存面积600多平方米。西、北两墙各有一个城门,经过2000年的风霜的侵蚀,墙土斑驳不堪,呈现出饱经沧桑的凄凉。据史书记载,在汉代,玉门关附近还是一块水草丰美的地方,牛羊遍野,花果飘香。疏勒河从它旁边缓缓地流过,养育着那里人们。由于戍边的需要和云集的商贾,这里曾是一个繁华的边关小城。曾几何,逝事如烟,当年不度玉门的春风,而今连玉门关内也不能度了,远远地停留在了敦隍一带。站在玉门关边的残垣上举目四望,满目苍夷,昔日绵绵流淌的疏勒河,现已成了难以见水的季节河,只是在河床的底部残留着一些柔弱的苇草,不胜凄惶。    

  出玉门关西行,沿古人的车辙奔汉长城和河仓城而去。汽车的速度慢了下来,这里的戈壁滩开始出现了雅丹地貌的特征,车在这些高低不平的路上艰难的行进。我们看见许多奇形怪状的风蚀地台,照旧是刺眼的黄色,没有丝毫水或生命的迹象,可有一种难以言状凄美。    

  在玉门关以西5公里处,有一段全国最独特的板土芦苇筑成的汉代长城,在峰燧旁还存有点火用的积薪垛多达15堆,大者长2米,宽1.5米,高1.3米以上,均凝结为化石般坚硬。据称从这里的烽燧中曾了出土了1200多件汉简,实属罕见。    

  远远望去,戈壁滩上绵延横亘着断断续续的土墙,到近处才可以看见这些经过了千百年的风吹雨打,荒原的朔风肆无忌惮驳饬,昔日巍峨的城垣已变得矮小散乱,现出了当年夯筑时用的黄胶泥和苇草的斑驳形态痕迹,象瘫塌在地面的阶梯,不堪天殇。这里也象是一页页无字的天书,等待着我们这些后来者去研读和探索。那些古烽燧,虽也已残蚀不堪,但仍可以从中看出它当年的嵯峨雄姿,体会出中华民族那个时代的辉煌和成就,光荣和梦想。站在汉长城边可以充分意识到其重要的军事价值:在这寥廓的大戈壁上,一望无际,无任何天然屏障足以抵御关外那些游牧民族的侵扰,汉长城的建造对保卫西汉王朝的安宁有着不可磨灭的功绩。    

  建于西汉的河仓城,位于玉门关东北12公里处,因比被称为小方盘城的玉门关大,故名大方盘城,为一仓储遗址。河仓城呈方形,经过千百年的风蚀四墙皆已坍塌,仅存东、北墙残基及四角角墩。城北临疏勒河,当年的疏勒河航运条件较好,古人以船为渡,运酒泉、敦煌郡绿洲生产的粮草至此存储,以供玉门关辖塞的守卫军马使用。据说当年汉武帝攻打扰边之匈奴,都是这河仓城供给大军粮草,确保战事的顺利进行。    

  河仓城建在高出湖滩3米左右的土台地上,因临疏勒河,故又称河仓城。它的南北有高出城堡数丈的大戈壁怀抱,使河仓城极为隐蔽。不到跟前,是很难发现这座仓城的,古人选择这块地方修军需仓库,的确煞费苦心。戈壁滩还建有好几座守卫仓城的烽燧,好似城堡的眼睛,在那里警惕地守望着河仓城,护卫着河仓城的安宁。当年把守玉门关、阳关、长城、烽燧以及西进东归的戍边官兵将士们所需的粮食、衣物、草料等供给,全部由这里提供,规模之大可见一斑。河仓城是古代中国西北长城边防至今存留下来古老的、规模较大的、罕见的军需仓库。    

  现在残存的河仓城的墙垣比玉门关大,其悲苍的景色甚至比玉门关更美,经历了2000年的岁月的沧桑,河仓城依然挺立在几近干涸的疏勒河畔。在碧蓝的天空的映衬下,古老的河仓城呈现出耀眼金黄的色彩。高高的耸立断壁残垣桀骜峥嵘,默默诉说着它当年的丰功与伟绩,荣耀和变迁。

  在距河仓城东边约1公里左右的疏勒河河滩上,有一小块美丽的草场,远远望去,绿草如茵,水草丰美。草场上牛羊和马匹静静地吃着草,一个穿者厚厚衣服,戴着花头巾的维族老大娘看护着它们。象画框的草场边的树木婆娑有致,正如我们日常看见的风景画一般,静谧安详。

  简直难以想象,除了那么一小块地方以外,就是一望无际的戈壁大沙漠,只有烈日和干旱,风沙和残垣。上苍就这样任性地安排着人间这些无助的人们和土地,站在这块干涸的土地上,我深切地感到了“人定胜天”的无奈与空洞,感到了岁月的沧桑和无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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顶端 Posted: 2004-03-10 12:04 | [楼 主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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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初走大漠

可怜啦!不知道这辈子又没有机会去瞧瞧......
顶端 Posted: 2004-03-28 05:01 | 1 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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